沈十六

假如韩商言是孟宴臣的基友番外7

放一张封面图:

  孟家一向家教严格,孟宴臣这么多年和父母都是以礼相待,绝不会出现像韩商言和老爷子勾肩搭背那样不着调的举动。

  韩商言从小自由惯了,不愿意受拘束。他中学时还会偶尔来找孟宴臣打游戏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也不再来了。

  关于他们俩的事情,付闻樱没有多问,只当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渐行渐远。她没想到的是,多年之后韩商言再次来家里做客,居然是以孟宴臣合法伴侣的身份。

  对此,孟怀瑾还没能完全接受。他印象中的孟宴臣和韩商言,一直都很……“正常”,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同性在一起的人。

  他不是不能理解,只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,做父母的总归是担心。异性的婚姻已经如此艰难,两个男人的婚姻……要怎么进行下去呢?

  孟怀瑾站在落地窗前愁眉不展,付闻樱轻轻走过去,握住他的手:“老孟,你要知道,孩子大了,很多事不愿意跟我们说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可是……”

  “我们应该相信宴臣的选择。”

  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,孟怀瑾长叹一声,拍了拍付闻樱的手背:“我明白了。”

  

  此刻,韩商言正站在衣帽间纠结到底穿哪套衣服合适。西装好像太正式了,不适合家宴,休闲装又显得过于轻佻,平时在俱乐部的那套阴间老板装就更不能穿了……

  孟宴臣走了进来:“准备好了吗?”

  显然没有。

  韩商言歪了歪头:“你回家也穿西装?”

  “我习惯了。”

  孟宴臣挑了一件白色打底T恤和棕色短款外套递给韩商言,又找了件浅蓝色水洗牛仔裤出来。

  韩商言连连后退:“我八百年前就不穿牛仔裤装嫩了,能不能换一件?”

  “你要是惦记着穿你那件八年的绿色大裤衩去我家,就等着被赶出来吧。”

  如果是这种严重程度的话,那就真没办法了,好歹饭还是要吃的。

  韩商言默默换上衣服,不得不说孟宴臣很会挑,镜子里的他洋溢着青春的气息,仿佛年轻了好几岁,看起来像只柔软的大狗狗,很讨人喜欢。

  孟宴臣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站在他身后,仿佛是小说里那种英俊多金的神秘总裁,癖好是包养年轻男大,白天斯文晚上败类的反差型角色……

  韩商言转身凑近,把孟宴臣圈在怀里。清新的柚子香和沉静的木质香交融,他们默契地交换着一个香气弥漫的吻。

  

  二人如约赴宴。到了家门口,韩商言主动问好,看着很乖巧。

  付闻樱和孟怀瑾还没见过这么阳间的韩商言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个两三岁,尤其是孟宴臣西装革履站在旁边,衬得韩商言更加显小。

  付闻樱笑道:“快进来,饭已经好了。”

  来的路上,韩商言缠着孟宴臣问东问西,生怕在孟家做错什么事让大家不高兴。而孟宴臣的回答却是:“有我给你兜着,你做什么都行。”

  虽然很感动,但韩商言心里更忐忑了。

  好在付闻樱已经给孟怀瑾打过预防针,韩商言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,一顿饭吃得还算和平。

  席间被问起工作的事儿,他们俩一唱一和,对答如流,至于其他的生活细节……压根没人敢问,问了也没人敢听。

  和付闻樱孟怀瑾在一起吃饭,韩商言肉眼可见的拘谨。孟宴臣时不时帮他布菜,仿佛他是一个初来乍到需要照顾的小孩。

  韩商言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,享受着自己作为特殊客人的一点小特权。

  饭后,孟宴臣陪着孟怀瑾下棋,韩商言陪着付闻樱去花园散步。

  韩商言是个臭棋篓子,这一点孟宴臣很早就知道。如果让他来下棋,孟怀瑾的血压怕是要完了。

  对局正酣,白子被黑子重重包围,孟宴臣低垂着眼睛,思索破局之法。

  孟怀瑾悠哉悠哉喝了口茶,慢悠悠地说:“你已经输了。”

  今晚他没有手下留情,孟宴臣棋力不及,退路全被堵死,白子如同困兽一般,带着隐忍的怒气。

  他再下一子,徒劳地想要撕开一个口子。

  “你妈妈跟我说,孩子长大了,就会有很多秘密,”孟怀瑾捧着茶杯,笑得很慈祥,“其实你不必有顾虑,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幸福。”

  孟宴臣抬起头,微微睁大了眼睛。家宴和平但不算融洽,爸爸都没说几句话。他担心了一整晚,甚至连和父母斡旋的对策都想好了,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反对他和韩商言的感情。

  这顿饭,原来不是鸿门宴啊。

  孟怀瑾放下茶杯,看着自己的儿子,语重心长地对他说:“你不必把我和你妈妈当作假想敌。即便是整个世界都是牢笼,在我们这里,你仍然有一个安全出口。”

  他随手拨弄着棋子,局势瞬间明朗起来。原先杀气四溢的黑子,此刻已经为白子让出了一个小口子。

  父母和子女的关系,原本就不是死局。

  

  花园里,韩商言跟在付闻樱身后慢慢走着,右侧是满墙怒放的蔷薇,隐约闻得到甜蜜的香气,让人莫名想要倾诉秘密。

  他说:“我一直想跟您道歉。”

  付闻樱转身,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?”

  “上次我说的话太狂妄了,”韩商言挠了挠头,动作有些孩子气,“后来想道歉,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。”

  啊,是那次,这孩子竟然还记得。付闻樱笑了起来:“可你已经实现了四分之一的承诺,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

  韩商言低着头,轻轻踢开脚边的小石子。对于孟宴臣和他的家人,他仍然心存愧疚。

  “我知道您和伯父对他的期望,无论那是怎样的期望,里面肯定都没有我这号人的存在。”

  “如果不是我,他或许能过上正常的生活。”

  “什么是正常?”付闻樱问,“和大多数人一样?”

  韩商言想了想,最终点点头:“至少他不会那么辛苦,你们也不会。”

  他看见她露出笑容,双手被她温柔地握住,韩商言的鼻子忽然酸了一下。

  “你告诉我,你们现在幸福吗?”

  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思考,他的头会自己点起来,嘴角也会自动翘起来。

  “这就是正常。”

  没再感受过家庭的温暖,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。韩商言的脸被一双温柔的手捧在掌心,他眼睛酸涩得几乎想要落泪。

  她说:“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妈妈。”

  

  客房已经被收拾好,韩商言对着镜子洗手,想起付闻樱刚才在花园里说的话,以及她讳莫如深的神情。

  “宴臣他虽然比你大一岁,但是在表达感情这方面,我们没给他做好榜样。”

  “他可能不太会照顾人,有时候脾气倔,说话不中听,经常自己一个人生闷气。”

  “你们既然在一起生活,就需要学会沟通。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,让你受委屈,你一定要跟他讲。”

  韩商言当时一头雾水:“他挺好的呀。”

  孟宴臣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,他不天天烧高香就不错了,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
  此时,他对着镜子里那个装束和气质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自己,终于想明白了——

  孟宴臣这小子今天就是故意的!

  

  卧室门被人敲响,孟宴臣走过去开了门,韩商言就站在门口。

  “你还没睡?”孟宴臣问。

  他刚洗完澡,浴袍的带子严丝合缝地系着,头发吹到一半,发梢滴下来的水顺着脖颈缓缓向下滑去,没入被衣领严防死守的隐秘地带。

  来之前想说的话已经悉数忘记,韩商言喉结微动,他听见自己说:

  “孟总,你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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